Category: 閱讀筆記

  • 開眼

    這個詞,red-handed, 應該如何譯成中文?大概就是俗話說的被抓了現行,譬如小偷在偷東西的現場被抓,就可以用這個詞。英文的解釋是:

    (of a person) having been discovered in or just after the act of doing something wrong or illegal.

    Peter Schweitzer的《Red-Handed》是本新書,揭露了美國的一小撮被稱作“Ellite”的一些有權勢的政客和大資本家是如何爲了私利而出賣國家利益的。當然,這本書不可避免地也會寫到對這些人行賄的那些人的手段。所以該書,如果寫的大體屬實的話,應該說是給讀者們一個開眼界的機會。

    肯定會有人說這是一本造謠的書,是嗎?我的意見是,不忙下結論,仔細看完再說。

  • 開始讀美國的經典偵探小說

    Ellery Queen 的小說,有質量不錯的中譯本。這些書,是被推崇爲經典的。那麼和通俗的區別在哪裏呢?看了之後,想必對此能有所理解。

    令人頗爲費解的是,明明是逍閒的讀物,中文版的譯者、出版者還是不忘加上一段這樣的話:

    通過神祕的謀殺案,反映資本主義社會中上層人物唯利是圖,爾虞我詐的卑鄙本質。他們爲了金錢,採用移貨栽贓、陷害無辜的手法,可以幹出傷天害理的事情。。。。

    看來,即便是閒書,加上幾句批判資本主義社會的話,以劃清界線,還是需要的。翻譯出版西方國家的書,都必須申明本社,本譯者是反對資本主義的。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在西方世界裏的這類作家,在這些人的眼裏,都成了“進步”作家。他們的這類作品都是寫負面的故事,都是揭露社會黑暗的。這個邏輯難道沒有毛病?也許是同樣的邏輯,諷刺文藝作品在走下坡。

    對了,西方的警察,偵探破案的手段,還有律師的職能,受西方法律的限制,因而有他們的一套辦法。所以,除了有不少這種案子(真實的或者臆造的)只可能發生在西方以外,許多細節也不能生搬硬套到號稱新時代的地方。或許這是一些新影視劇或者小說的硬傷。

    下面說一說我一開始看就碰到的不懂的例子:
    我剛開始看第一本《The Roman Hat Mystery》, 引言裏有一段,我沒有看懂:

    During the past winter I shook off the dust of New York and went a traveling in Europe. In the course of a capricious roving about the corners of the Continent (a roving induced by that boredom which comes to every Conrad in quest of his youth)—I found myself one August day in a tiny Italian mountain village. How I got there, its location and its name do not matter; a promise is a promise, even when it is made by a stockbroker.

    特別是括號裏面的那一段,其餘還行。

    中譯者把這一段翻譯成:

    去年冬天,我远离了纽约的尘嚣,前往欧洲旅游。我漫无目的地四处游历,就像小说家康拉德追求他年轻时的梦想一样,足迹遍布欧洲大陆每个角落,只不过我是为了排忧解闷罢了。——八月的一天,我来到意大利的一个小山村。我如何去到那儿,以及山村的位置和名字都无关紧要;承诺就是承诺,即使是股票经纪人做出的承诺。

    《Conrad in quest of his youth》(可以在Youtube上找到),是當時的一部無聲喜劇電影。

    我理解,作者是說他是受了當時放映的這部啞喜劇片的影響。

    而 that boredom which comes to every 。。。 是否可以理解爲這部啞劇的每一個情節體現出來的失落?

    這部影片的主題是:

    The most terrible thing about the past is that there is so much of it.
    Each year as it slips by stands between us and the golden days of Youth
    Which of us has not sought to travel back through time; to feel once more the keen joy, the full heart, the wonder and thrill of life as memory points it?
    So from far-away India, returns a soldier, war-worn and weary; conscious of the changes time has wrought in the world and in himself

    Conrad Warrina
    Thomas Meighan

    Conrad Warrina 是由演員 Thomas Meighan 扮演的。這段話也很精彩。

    無論如何,“小說家康拉德”不知道譯者是從哪裏找來的?

    我這個問題到哪裏可以找到答案?

    ====
    讀完了第一本,迫不及待地要開始第二本《The French Powder Mystery》。和看第一本一樣,自然也有比較難確切理解的段落。

    下面是一個例子:

    I have followed the fortunes of the Queens, father and son, with more than casual interest for many years. Longer perhaps than any other of their legion friends. Which places me, or so Ellery avers, in the unfortunate position of Chorus, that quaint herald of the olden drama who craves the auditor’s sympathetic ear and receives at best his willful impatience.

    首先,我發現,fortune 的意思這近百年來,有了一些變化。

    其次,中譯本是這樣翻後面這一句的:把 Chorus 譯成宣讀開場白,還行。古戲劇大概以chorus開始(herald of the olden drama)的,辭典上說:The chorus in Classical Greek drama was a group of actors who described and commented upon the main action of a play with song, dance, and recitation。序作者把給小說作序比作古戲開場的 chorus (不是通常的合唱吧)是非常恰當的。而把 craves the auditor’s sympathetic ear,譯成要博取觀衆的歡心也還行,但是把 Willful impatience 譯成了:滿臉堆笑地承受他們的無理(willful)取鬧,有點太差強人意了吧。

    “滿臉堆笑”卻不知是哪裏來的?

    我還是這個話,有時間,有能力,盡量看原著。

  • Ellery Queen 書單

    本來想過春節,在忙2021年的稅務之前,看一本陽春白雪式的文學作品吧。那麼什麼是現代的文學作品呢。中文網站上一查,自然是俄國的(爲什麼?俄國作家當然有好的),曾經大力推薦的有 Leo Tolstoy 的《戰爭與和平》、《安娜卡列尼娜》或者《復活》。但是,俄文譯成的英文或中文,最不能相信的是中譯本,因爲中文版的翻譯出版受多道審查,原著的精彩部分(或者敏感的部分)很可能在這個過程中丟失。英譯本也有不同的譯者和不同的版本。還沒有看呢,就面臨着要選擇。當然,俄文我只識一兩個詞,無濟於事。選擇也沒有能力。

    那麼就看英文的經典吧。但是,這些舊時的作品,坦白說故事對我缺乏吸引力。算了,還是看偵探小說吧。這類書當中也應該有可以成爲經典的。

    據說 Ellery Queen 的書是經典,是可以和 Agatha Christie 的書齊名的。

    網上的書單在這裏。我還是從他的第一本開始看,書名是《The Roman Hat Mystery》。

    對了,這裏 Roman Hat 是指古羅馬時代士兵戴的帽子,還是另外的意思呢?不忙,看了才知道。
    還好,沒看幾頁就有答案了:

    Dimly I remembered that this toy hamlet perched on the lip of a sierra harbored two old friends whom I had not seen for two years.
    哈,this toy hamlet 大概就是書名上的 Roman Hat 吧。

  • 偵探小說迷

    其實,我還真不能算是偵探小說迷。喜歡看是真的。

    上初中時,我看過幾本福爾摩斯探案的譯本。說老實話,我不喜歡那種拗嘴的譯文。不過,時隔不久這些書就在圖書館、書店消失了。無論喜歡看還是不喜歡看,統統看不到了。

    後來,學了英文,當有了餘暇,就有什麼看什麼。在自己的英文程度允許的範圍內,還真看了不少。現在回想起來,John Grisham 和經典的 Agatha Christie 的書,是我比較喜歡的。

    美國有許多書,不少被許多人當成通俗文學。實際上,這種可以稱爲下裏巴人的作品,有廣大的讀者羣。美國喜歡看書的人比有更有傳統的故國多。因爲不受無端的限制,可能是主要原因。

    我最近才意識到,要了解美國的文化,就要多讀美國普通人從小就喜歡看的書。

    在上世紀三十年代以來,中學生和他們的家長們喜歡看的“Hardy Boys” 和 ”Nancy Drew“的系列故事,幾乎是家喻戶曉的。

    現在,我想補補課,找一些這樣的孩子書看看。目的是更妥切地了解美國文化,了解美國人從小熟悉的環境和看問題的方法。當然,新出的書,我一樣有興趣。

    畢竟我的閱讀能力,隨着書看得越來越多而有點提高。而這種能力,浪費了也挺可惜的。得想想怎樣用起來。

  • Pandemic 系列

    Pandemic 是大流行的意思。美國用 Pandemic 做題目的科幻小說不少。其中不乏在2019年前就寫完出版的。

    GoodReads 網站,介紹的這位作者的四本書,是在2019年前後寫成並出版的。

    不得不贊嘆這些作家豐富的想象力。

  • 書,有聲書和影視劇

    我喜歡看閒書,學生時代除了偷看書(不讓看,還有禁止看的)以外,還看了許多電影。

    幾十年後,退休了,體力和精力衰退了,做不了什麼真正有用的事,就繼續看閒書和影視劇,用以消磨時光。

    記得有句俗話(adage):百聞不如一見,英文裏也有 a picture is worth thousand words, 說的是語言的不足。科技發展到今天的程度,照片和影視劇大大充實了我們的日常生活。再加上手機和互聯網的普及,現在越來越少的人還在自己用文字記錄和描寫生活的方方面面。不過仔細想想,文字和書還是有影視技術取代不了的地方,而其被忽略的趨勢和將造成的深遠影響並沒有受到足夠的重視。看看周圍有多少人一天的大部分時間拿着手機在看視頻或者簡短的文字信息,忙着別人交換照片或短視頻!

    書的一個特長就是可以用豐富的文字來表達作者或書中人物的心理活動,這是最好的演員和編導都無法充分表達的。於是,幹脆忽略掉或用粗淺的表達來替代,便成了約定俗成的辦法。

    我還在繼續讀書,讀各種各樣的書。讀書的歡愉難以言表,我也不想用自己的感覺來影響他人,因爲他們一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讀書,我以前提到過,我一直用電腦的屏幕放大字體來彌補視力的不足,和便於查找詞典。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聽有聲書。如果能一邊聽有聲書,一邊看電子書,效果還真不錯。youtube 上有許多有聲書的資源,如果播放時再加上CC(Closed Caption),真好。

    如果你和我一樣喜歡讀書,不妨試試這種方法。

  • 讀P. G. Wodehouse 的書

    Sir Pelham Grenville Wodehouses 是一位20世紀的有名的幽默類作品的英國作家。

    對他的簡短的介紹如下:

    Sir Pelham Grenville Wodehouses was an English author and one of the most widely read humorists of the 20th century. His creations include the feather-brained Bertie Wooster and his sagacious valet, Jeeves; the immaculate and loquacious Psmith; Lord Emsworth and the Blandings Castle set; the Oldest Member, with stories about golf; and Mr Mulliner, with tall tales on subjects ranging from bibulous bishops to megalomaniac movie moguls.

    他的書是不是值得看?我還沒有看,看完了,起碼翻過了,才會有看法。不過,
    引起我興趣的是這類作品,應該是讓人看了之後覺得好笑又有啓發的。

    中文的這類書太少了,連經典的相聲,滑稽戲和現代的諷刺文學都不可能得到受審查老爺的青睞。

    如此,有人說國人缺少幽默感,拿其他國家的情況對比一下,應該是一點也不過頭的。

    He has the most distorted ideas about wit and humour; he draws over his books and examination papers in the most distressing way and writes foolish rhymes in other people’s books. Notwithstanding he has a genuine interest in literature and can often talk with enthusiasm and good sense about it.

    — Dulwich College report on Wodehouse, 1899

  • 狼來了?

    這兩天,Omicron 來了,有些人開始慌亂。

    也有人說,這是“狼來了”式的叫喚,是不是真的來了,還要看。

    我倒是有點麻木了。總希望,這次 pandemic 多有人爲的“炒作”的因素。或許是政客們是爲了重啓冷戰,爲把經濟搞糟了,找藉口而已。

    但是,每天打開電視,當地新聞總是“滿滿”的負能量(此民主之謂也),更不要說像XX衛視的那每天幾分鐘的美國報道那樣,刻意把正的也當成負的來說,西方是註定一無是處,幾乎到了末日了。

    電視新聞如此,網上的新聞也如此。平時經常看的華人網站上,假消息,驚人的標題,更是屢出不鮮。這些網站和美國本土的英文網站相比,都是轉來轉去,只是多了一個經過翻譯的過程。很自然,可信度卻隨着下降了不少,翻譯過程難免沒有貓膩。

    造假,有有意爲之的,也有無心而爲的。各個地方的多少也有明顯的區別。

    今天看到下面一段:

      Virus 在中文里被翻译成“病毒”。但是,世上绝大多数virus 对人类既不致病,也没有毒性,甚至根本不理睬人。它们在地球上比人类久远许多,种类以百万计。而mutation 被翻译成“突变”,这个“突”字也是加上去的,原文并没有这个意思。大部分mutation 是基因缓慢的变化,与致病性可以有关,但是绝大多数无关。

    看來可信度和用什麼語言特別是由什麼人負責翻譯的,有着很大的關係。

    高科技帶來了方便,卻也帶來更多不負責任的報道(當然不是科技的過)。奇怪,也很少有人認真去爭辯的。

    我這個書呆子一直還是靠老辦法–找書看。書裏也有假的,但是畢竟少些。認真的書,都會儘可能列出消息的來源,如果有疑問可以順着來源鏈接,查找證實。

    我的一個有關病毒危機的書(不包括小說)單子:

    (1)《The Truth About Covid-19》by Dr. Joseph Mercula。
    (2)《Viral》by Alina Chan。
    (3)《What Really Happened in Wuhan》by Sharri Markson。
    (4)《The Real Anthony Fauci》by Robert F. Kennedy Jr.。
    (5)《Covid-19 The Greatest Cover-up in History》by Dylan Howard。

    這方面的書應該還有很多,這幾本我已經粗讀了。我想就這些也許夠了,一來需要時間仔細讀,否則和從來沒有看沒有多大區別。再就是這些都是西方出版的書,難免有片面性。但是,要找中國出版的,至今還真沒找到。大概不是沒有,而是怪我努力不夠。

  • 感嘆

    今天看到兩段話,看完之後不覺心中感嘆:國人當中哲學家真多!或許,像我這樣只會感嘆的更多。

    其一:

    我们所实实在在经历过的事情,如今,已变得扑朔迷离、含混不清,甚至完全变成了另一回事。虽说是“前朝往事”,也不过相隔四五十年,应该说不算太久,而历史的真实面貌,却湮灭得实在太快了!

    其二:

    人最为珍贵的权利是选择的权利。当有了这种权利的时候,人以为可以选择光明,但在大多数时候是在选择黑暗,因为有不同的黑暗。